<学生谈话记录冲顶珠峰8300米处“堵车” 多人放弃有人遇难泰国男体艺术,   日历翻到六月,就意味着今年的珠穆朗玛峰登山季基本已经过去。据了解,今年最后一批国际登山者已于近日撤离位于西藏定日县的珠峰大本营。  记者了解到,尼泊尔在今年向外国人发放了有史以来最多的登山许可。而科技资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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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谈话记录冲顶珠峰8300米处“堵车” 多人放弃有人遇难泰国男体艺术

  日历翻到六月,就意味着今年的珠穆朗玛峰登山季基本已经过去。据了解,今年最后一批国际登山者已于近日撤离位于西藏定日县的珠峰大本营。

  记者了解到,尼泊尔在今年向外国人发放了有史以来最多的登山许可。而我国西藏境内,今年共有来自29个国家和地区的登山队,300余人在西藏境内冲击珠峰,包括高山向导在内的173人成功登顶,其中登山者80余人。这个数字与往年基本持平。

  刚攀登过珠峰的温州人潘正胜和湖州人王建斌也在上月下旬回家休整。据已知信息了解,包括这两位在内,今年五月共有五位浙江籍登山者攀登珠峰。从西藏北坡登顶的王建斌冒险一搏,成功登顶。而从尼泊尔南坡攀登的潘正胜多少有点遗憾,因为恶劣的天气,最终未能登顶。

  拉练

  攀登珠峰通常有两大线路:位于尼泊尔境内的南坡路线和中国西藏的北坡线路。南坡线商业化开发更加成熟,线路相对平缓,所以很多登山者会先选择南坡线。

  四月上旬,潘正胜做好一切准备,抵达尼泊尔的卢卡拉。这里,是从南坡登珠峰者的始发地。从卢卡拉出发,历时两天的徒步跋涉后才抵达珠峰大本营。稍作休整,拉练开始,主要是要让登山者适应高海拔、地形和变幻莫测的天气。开始的几天,潘正胜需要在当地向导和教练的帮助下,进行冰川训练和适应性拉练,从大本营到C1、C2、C3营地之间往返。

  几乎同时,准备从北坡登顶的王建斌也已经行动起来。此次登山中,从北坡登山的人共有22位,被分为AB两个组,王建斌在B组。在拉萨集合后,身体素质较好的王建斌基本不需要适应,就很快前往了日喀则,珠峰就在这里。和潘正胜不同的是,王建斌等人的适应性训练是攀登日喀则周边的几座山峰。

  直至获悉天气窗口临近,王建斌才随队前往前进营地。

  无论潘正峰还是王建斌,他们反复在低海拔与高海拔区域往返拉练的最终目的,都在于等待天气预报中的那个“窗口”——天气,决定着他们最终的冲刺时间。而且这看似简单的往返休整其实极不容易,除了要与天气、高原反应和地理状况抗争外,还得尽可能维系自身良好状况。

  在南坡大本营作最后休整时,为保证冲刺阶段自身状态能万无一失,潘正胜就因为有些身感不适而乘坐直升机到加德满都休息了几天,几分钟的航程就耗费了他数万元。

  冲刺

  潘正胜得到的窗口时间是5月19日至5月21日。王建斌得到的窗口时间则是5月22日或23日。获得窗口时间后,潘正胜和当地向导以及队员们商量后决定,越早越好。于是,他们计划在19日早上登顶。

  5月16日凌晨,休整了两天后,潘正胜开始出发,并于当日下午抵达此前拉练过的C2营地休息。17日下午,抵达C3营地;18日下午抵达C4营地。

  C4营地,是潘正胜从南坡冲刺珠峰顶的最后落脚点。虽然恶劣的天气状况让潘正胜的最后一段路程极为困难,但他还是抵达了C4营地。

  最后的冲刺开始于18日午夜,按计划,潘正胜他们将在19日早上6点30分左右登顶。关键问题还是在于天气,凌晨5点多时,他们也抵达了一个被称为“阳台”的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冲顶机会因为大风而一再错过。他们的向导最终决定放弃冲顶,但对潘正胜和其他登山者而言,一旦放弃,有可能意味着将来再无机会,他们建议再坚持一会儿,或许天气会好起来。然而好运并未出现,天气状况确实糟糕。潘正胜他们一直坚持到早上7点,最终,他们在8500多米处放弃冲顶,所有人立刻下撤。

  比起潘正胜,王建斌则幸运多了。

  5月17日出发,从6500米到7800米,再到8300米的冲刺集合点,王建斌所在的B组11人和11名协作人员,都安全抵达。

  不过他们却堵在了这里,因为近年来商业登山的兴起,最后的冲刺路程也会存在“堵车”情况,只能排队冲刺,所有人不得不躲在帐篷中做冲刺前的最后休息,王建斌记得,当时天气也不好,那风吹得坐满人的帐篷都有种要被掀起来的感觉。22日午夜,王建斌他们从北坡开始冲顶。之所以都选择在午夜出发,一方面是因为晚上气温低,雪崩、冰崩、落石等危险系数会降低,第二是冲顶会有一个“关门时间”,关系到氧气供应量、体力和天气各方面因素。

  23日早上6点16分,王建斌所在的B组冲顶成功。

  冒险

  8848米这个世界之巅,很多人无法抵挡它的诱惑,而与之相随的,除了越来越商业化的登顶产业,更是随时随地的危险。

  登顶成功后,王建斌回忆整个冲顶细节时,多少有些后怕。他发现,其实当时的天气并不是很适合冲顶,那是一次冒险。而他们冲顶成功下撤后没多久,一场暴风雪来临。下撤过程中,一位队友的氧气瓶被风吹走,直接砸向另一名队友,幸好擦着耳朵飞了过去。此外,在他们B组下撤过程中,有一名队员甚至因为氧气面罩的问题,导致失温,要不是救援人员将其绑住后协助其下山,他或许就再也下不来了。实际上,这种危险的警示在他们攀登时已有了直接体验——沿路上偶有发现遗留在途中的登山遇难者遗体。王建斌记得很清楚,其中有一具遗体很眼熟,因为他和这名外国遇难者在两天前还曾打过照面聊过天。

  潘正胜则亲身遭遇了直接危险——除了天气,更为糟糕的情况来自于C3到C4过程中他的一个微小举动:潘正胜近视,登山期间都用隐形眼镜,他在中途感觉眼睛不适,他揭开防风镜,稍微用手揉了一下左眼。但由于风大气温低,隐形眼镜立刻受损,这直接影响到了他的登山状态,甚至因此单独落在队伍的最后面。最让他头疼的还有下撤时出现了雪盲,这让他在整个过程中举步维艰。幸运的是由于他登山技术挺扎实,心态也好,所以没有出现什么危险。但他的夏尔巴向导就没有那么好运,由于装备比较差,下山后,他不得不截去了冻伤坏死的两个指节。

  现实很残酷,但潘正胜说,如果明后年还有机会,他依旧会选择再度冲顶。

  王建斌记得很清楚,其中有一具遗体很眼熟,因为他和这名外国遇难者在两天前还曾打过照面聊过天。(本报记者 陈伟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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